第92章(第1页)
桑宁夏见状先带她去了医院。医生看到安澜明显被性、侵过的伤痕,试探性的询问:“需要替你报警吗?”安澜眉眼低垂,一直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医生将目光看向桑宁夏:“如果有需要,我们医院可以做相关的鉴定报告。”桑宁夏没办法替安澜拿主意。夏日午夜的医院,静的让人害怕。桑宁夏照着处方去拿药,安澜一个人坐在空旷、寂静的、昏暗的走廊。桑宁夏提着药,看着坐在那里的安澜,瘦弱的肩膀像是即将要被黑夜压碎。回到两人居住的员工宿舍。安澜终于开口说话,“宁夏,我想洗澡。”桑宁夏喉咙一梗,像是被一团棉花塞在喉咙里,“安澜,洗了澡,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,你……”低着头的安澜,眼泪无声垂落,“我知道……这是程峰给我的教训。”桑宁夏陡然瞪大双眸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:“你说什么?”安澜又哭又笑,“他白天听到了我们的对话,他知道我要走。”安澜一字不错的重复着程峰的话:“他说晚上叫我过去,就是要给我一个教训,他要让我长记性,永远记住,只有他玩腻的玩具,没有玩具中途逃跑的道理。”“他用安若威胁我,如果我不听话,他就换安若。”“他前脚走了,后脚万松颜就来了。”“万松颜说,那两个……保镖,以前替程峰调教过不少不听话的女人。”桑宁夏狠狠怔住,“……所以你认为,你被……施暴,是程峰指使?”安澜擦了擦眼泪,弯起的嘴角都是苦涩,“是谁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,我这样的身份,去告也告不赢的,无论是程峰还是万松颜,人家是什么身份,我……又算什么……”早就过了天真的年岁。浴室水流声响起。桑宁夏守在门口,还能断断续续听到里面压抑着的哭声。安澜洗完澡,桑宁夏给她抹药。她身上青青紫紫,有咬的、掐的、拧的、还有碰撞后造成的淤青。咒骂一个人时,往往喜欢用猪狗都不如来形容,可倘若畜生会讲话,也多半要大呼一声冤枉。牲畜哪有人可怕。安澜吃了避孕药,吃了两片安眠药,躺下休息,“宁夏,麻烦你……最近两天帮我去医院照顾一下安若,我要是去了,她会看出来,会难过。”桑宁夏深吸一口气:“好。”桑宁夏不知道安澜吃了药有没有睡着,她躺在隔壁,彻夜难眠。天亮时,她满身疲惫,拿手机看时间时才发现手机没电了。充电后,上面有数通裴谨辞打来的电话。桑宁夏没有回拨过去,她走出小区去买早餐。居民区这块,清晨满是烟火气。让人有种真实的活着的感觉。豆浆油条加茶叶蛋,是她们常吃的早餐,桑宁夏勉强吃了半根油条。她轻轻去敲安澜的门,没有回应。桑宁夏担心她的安全,推开一道门缝,见安澜侧躺着正安眠,这才放心下来。桑宁夏走前留了字条,告诉安澜自己去医院给安若送早餐。“桑姐姐,我姐姐怎么没来?”安若朝桑宁夏不断朝桑宁夏身后看。桑宁夏:“她……扭到脚了,我就让她正好休息两天。”安若揪着被子:“姐姐她昨晚……那个男的,是我姐的客人,对吗?”桑宁夏笑了笑:“你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,你呢,就好好的恢复身体,等你……”等你好了,你们姐妹就可以重新开始了。可是,想到凌晨安澜的话,桑宁夏嘴角的笑容就陡然僵住。安若察觉到她的异样:“桑姐姐?”桑宁夏收敛起心神,“吃早餐,等下午我带依依陪你玩,整天在病房闷坏了吧。”安若很懂事,“我在医院只是会有些无聊,我姐工作很辛苦,她照顾我这个累赘,一直都很累,虽然她没说,但是我能看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