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 那么,我的父亲是谁(第1页)
说完老爷子就看向郑燕。“现在,你把你知道的,都说出来。”郑燕第一反应是摇头和躲避,她不知道。“我也是受害者,我明明是原配,她陶艺真是小三!”“那人家为什么说你私吞了钱?一千万是怎么回事?”老爷子又问郑燕。郑燕辩解道,“这是她陶艺真自愿出的赔偿费,和我没有关系,钱我当年都拿去给远峥看病去了,以及换了套房子。”厉老爷子不相信郑燕,看病哪来的这么多钱?还有,那个时候的房子也不贵。“爸你什么意思?远峥当年那是肝癌,看病住院不是钱吗?做手术不需要钱?化疗不需要钱?吃的进口药不需要钱?剩下的钱我说了我拿去换了一套房子,这是我应该有的支配权,这是陶艺真给我的,这是她破坏别人家庭的惩罚!”“所以你真的私吞了人家的钱?”老爷子气得又指着郑燕,“一千万,这不是个小数目,我儿子娶了你,真是瞎了眼了!”“爷爷,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,你别冲动。”厉璟辰开了口。比起脾气暴躁的老爷子,看戏默不作声的路春莲,此刻只有厉璟辰维护着郑燕。“如果陶思远说的话是真的,那么,他想要什么,我们自然给他,”“倘若他是故意捏造、编造虚构,颠倒是非来诬陷我死去父亲的清白,”“那么我也会追究他诽谤造谣的责任。”厉璟辰的话说完。老爷子这才不再吭声。郑燕含着眼泪的双眸看向厉璟辰,这种时候才知道只有自己的孩子,才会真正心疼自己。郑燕抓着厉璟辰的手腕,对他说,“我不是小三,她陶艺真才是小三,我是拿了她的钱,可那是——”说到这,郑燕明显停顿了一下。眼神也闪躲了几分。这短暂的停顿,让厉璟辰没办法忽视。郑燕在停顿之后,转而又说,“总之……是陶艺真那个女人,她先破坏我和你爸在先,后来你爸得了肝癌,她过意不去,才给了一千万给你爸治病,这是她自愿给的钱,我从未逼迫她什么!”郑燕又补充了一句,“这真的是她自愿给的,和我没有任何关系!我除了拿了她钱这一点,我没有错,我没错!”“好了,你也冷静一些。”厉璟辰有些心累的说,“你没有过错,那你怕一个小三做什么?除非他陶思远说的是真的,我爸抛妻弃子。”“并不是的,”郑燕有些着急解释,“你爸不是那种人,不可能和她有孩子的,绝对不可能的,你相信妈,我说的才是真的!”郑燕紧紧地抓着厉璟辰的手臂。好。厉璟辰缓缓说了这么一个字。这一刻,倘若当儿子的不相信自己的母亲,她又该自己立足,怎么被其他人相信?厉璟辰等郑燕冷静了之后,对全家人道,“我订机票,我陪着我妈飞上海,找到陶思远的母亲,那么就真相大白了。”厉老爷子颔首,“这样也好,那么,全家人一起去算了。”路春莲说,“爸你年纪大了,你坐飞机太危险了,你还是留在家里吧。”厉东赞也这么说,“爷爷,你别去了,我们其他人去就行了。”厉璟辰和厉东赞的想法一致,陶思远是冲着厉璟辰一家去的,老爷子年纪大了,在事情真相没有确定之前,冲动易怒的老爷子不参与的好。路春莲留在家里照顾厉老爷子,厉东赞请了假,陪着厉璟辰和郑燕。厉璟辰说,“这也不关你的事情,你不用去了。”“大哥我还是陪你去吧,我都和医院请好假了,在路上我还能有个照应。”厉璟辰的心里一暖,平时没有没白疼这个弟弟。“等一下,璟辰。”老爷子又开了口,拔了几根他的头发,颤颤巍巍的手,交给了厉璟辰。“你爸不在了,也没办法确定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爸的,必要时,你就用我的毛发和那小子做个亲子鉴定,就真相大白了。”“我知道了爷爷。”……上海。病床上的陶艺真刚睁开眼睛,就看到自己的儿子陶思远。陶思远拉着陶艺真的手,放在他的脸颊,愧疚的道,“对不起妈,我忘记你心脏不好,我不该刺激你的……”陶艺真摇摇头,“你这孩子,回来就好,不要再去执着你的父亲是谁了,我的话你怎么就不听呢,唉!”陶思远无法理解陶艺真躲避和逃避这么多年。“任何一个孩子,怎么可能不执着自己的父母是谁?我今年马上就三十了,我直到今天才能有勇气说出我父亲是谁,这简直就是个笑话!”陶艺真看着这种脸,她有几分痛苦的说,“妈不告诉你,也是不想你受伤害!”“比起我受不受伤,我更在乎,你这些年的委屈,你就是太懦弱了,为什么不肯当面和伤害你的人对峙。”陶艺真痛苦摇头,“可是远峥真的不是你的父亲!”“你到底还要偏袒到什么时候?他和郑燕的儿子可以姓厉,我和你只能躲在这一辈子不能回去老家那边。你说厉远峥不是我的父亲,那么,我的父亲是谁?“陶艺真沉默了。她痛苦地低下头去,不想去说。陶思远更加坚定了他相信的是对的,按照这么多年他的推理,他可以很确定,是厉远峥抛弃了他们,所以陶艺真不敢回去南帝的。“父债子偿,既然厉远峥不在了,那么这笔债务就给他儿子,还有那个叫郑燕的女人,一起偿还!”陶艺真捂着心脏,“不是……”她的手碰到了旁边的按铃,医生来了,斥责陶思远让他不要让他母亲激动。陶思远抿了抿嘴唇,紧紧地攥着拳头。手机响了起来,他眼睛一眯,眸子一沉。“喂?”“好,嗯……”陶思远挂了电话,看向床上的陶艺真,“妈,郑燕和他儿子来上海了,这样正好,不用我们过去了,我先出去一趟。”“哎——阿远——!”陶艺真眼睁睁看着陶思远头也不回的离开,她的手,无力地垂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