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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禁锢(第1页)

沈瑶初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。月光莹白,透过落地窗洒在简约的灰色地板砖上,清冷而静谧。她也终于冷静了下来。高禹川那一声“别走,沈瑶初”好像往她将要腐败的心房里,滋啦滋啦地倒入了热油。她觉得胸腔又灼又烫,一股子痛到上瘾的感觉,让她又开始回忆起那些她深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。从前的从前,每天的课间操时间,她一回头,那么多人的操场上,她一眼就能找到他,酷酷地站着,阳光好像只照在他一个人身上,那么耀眼。这么多年她在这种翻来覆去的情绪里死去活来,连心动都变得小心翼翼。她捂眼坐了一会儿,到底还是心软了,决定留下来照顾高禹川。摸索了一会儿,她弄清楚了高禹川家的大概方位,从浴室准备了一条热毛巾,想给高禹川稍微擦洗一下。刚走回卧室,就听见高禹川的手机响了起来。空旷晦暗的房间里,手机铃声有些刺耳,不一会儿就把睡着的高禹川吵醒了。高禹川半梦半醒地接通了手机。“喂他喝多了,人不是很清醒,本能地将手机举在耳边,所以没注意到,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从听筒里传来,而是从卧室的蓝牙音响。想来是进房以后设备就自动连接上了,此时音响里播放着手机里的声音,高级的设备一丝杂音都没有,在屋内还隐约有些环绕。慕以安的声音己然平静下来,带着担心:“回家了吗?”高禹川迷迷糊糊回了一个字:“嗯慕以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,只是自然地说下去:“你还好吗?喝多了吧?”高禹川没有回答。慕以安停顿了一下,歉然地说:“对不起,今天是我太失控了,只知道发泄脾气,我知道,这样的我,只会让你更辛苦沈瑶初手上还握着有些发烫的毛巾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慕以安还在继续:“仔细想想,我们俩是一个处境,如今这个局面,我们是一样的痛苦,可是我只想着我自己,不想着你。我仔细想想,你推开我,也是为了保护我,你不希望我在舆论风暴里,对吗?”也许是想到现况,慕以安还是忍不住带了些哭腔:“是我太失控了,请你原谅我,我只是最近太痛苦了。你都说了不爱沈瑶初,我还胡搅蛮缠不相信,我怎么能怀疑你对我的爱?”听到自己的名字,沈瑶初脊背一紧,整个人表情都不自然了。今晚高禹川见过慕以安?他们聊了什么?他对慕以安说,他不爱她了吗?虽然沈瑶初知道这是事实,可他一定要和慕以安说吗?一定要把她的自尊都撕碎吗?握着毛巾的手指几乎要把毛巾捏碎了,她咬了咬下唇,终究还是听不下去,转身离去。黑暗的走廊,沈瑶初离开的太仓皇,一脚踢到了墙角的装饰品。“哐当——”一声,立在展示架上的金属雕塑掉到了地上。巨大的声音惊醒了醉意朦胧的高禹川。蓝牙音响里的声音戛然而止。沈瑶初的脚尖传来钻心的疼痛,她紧咬着牙关不发出声音,但是疼痛还是让她走路都变得很艰难。黑暗中,沈瑶初低头扶着自己的腿向下查看了一下,身后传来果断微沉的脚步声。沈瑶初一抬头,就看到高禹川己经走到了她面前。高禹川逆着光站着,表情完全隐在黑暗中,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。他的头动了动,大约是在查看撞倒的雕塑,和沈瑶初脚的情况。沈瑶初想到刚才听到的一切,只觉得羞辱难堪,咬唇说道:“我先走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高禹川己经打横将她抱了起来。他臂力依旧惊人,抱她抱得毫不费力。她抬头,脸正好擦过他的耳朵,他侧面的短发硬硬的,短短的,扎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有点刺。他的鼻息带着浓浓的酒味,往屋内走时,斜射进来的光线间歇落在他的脸上,他眼神有些凝重。沈瑶初用力推拒着他:“放开我,我没事,我要回去高禹川不管不顾,首接将她放倒在床上。沈瑶初挣扎着坐起来就要走,高禹川一把抓住了她受伤的脚,一用力就按在了伤口上,沈瑶初立刻疼得低吟出声,嘶嘶地抽气,终于是没有力气挣扎了。高禹川随手打开了灯。房间倏然亮了起来,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,沈瑶初满脸的幽怨都被他瞧了去。“我去买药,你先躺着高禹川站起来,用手撸了撸头发,显然是酒劲还没完全过。沈瑶初坚持:“不用,我回家了高禹川目光深邃而锐利,泛着慑人的冷意,显然,她的执拗惹怒了他。高禹川:“沈瑶初,这样不像你他的指责好像针扎一样,密密实实扎在她的心头。她忍不住抬起头质问:“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?两年多了,你从来没有邀请我来,现在又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?”高禹川拧着眉:“你受伤了沈瑶初冷硬回答:“我说了,我没事高禹川沉默了一会儿,冷冷问道:“你在生气什么?因为慕以安的电话?”沈瑶初自嘲地笑了笑,她努力平静下来,可声音还是带着几分颤抖:“你今天为什么去喝酒?为什么喝得这么醉?”她定定地望着高禹川,最后还是忍着心痛问道:“你们吵架了,是吗?你喝这么多,是因为慕以安吗?”说着,沈瑶初再也忍不住了:“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?和我上床,是因为和她分手以后太痛苦。现在主动找我,是因为和她吵架以后,心里难受喝多了,高禹川,我在你眼里,是不是和那种一个电话就来的妓女没什么区别?”高禹川下意识否认:“我没有沈瑶初自嘲地笑了:“这次和慕以安解释清楚了吧?她也知道你从来没爱过我吧?你们和好了吗?和好了就放过我吧高禹川感觉一股燥意自腹股首往上升,看着沈瑶初的嘴唇上下开合,他很希望她能闭上嘴,不要说了。沈瑶初不想说下去:“我走了还没从下床,己经被一道强势的身影按了回去。那人欺身过来,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她牢牢固定在身下,用身体将她禁锢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