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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逍遥驸马爷女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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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7章 你也想学房二郎?(第1页)

无定神海无边无际,又雾气茫茫,在满天星海的映照下,显得甚是诡幻迷离。如此景象,实是叫人心潮滂湃。海边的断头崖上,一帝一祖对峙,一站一坐审视对方,气场不显,气场却又无处不在。似天和地的相遇,不是构建出安定祥和的新世界,就是两者碰撞灭天毁地。第二儒祖峨冠附带,仙风道骨,虚手指向刚才虚问之所坐的位置,笑道:“帝尘,请!”不管来者是善,还是不善,张若尘都没有胆怯的道理。他迈步过去。池瑶本想与张若尘同行,但张若尘只是微微抬手,她便留在了原地。道理很简单,第二儒祖能够无声无息进入无定神海,便是绝对修为的体现。任何神阵,包括张若尘的感知,在他那里都形同虚设。换言之,第二儒祖若想刺杀张若尘,是完全有机会避开阵法,赶在张若尘催动胜利王冠和大尊二十七重天宇世界之前,给他以重创。这便是精神力始祖的恐怖之处!便是以张若尘现在的修为,走进第二儒祖提前布置好的一片地域,也是相当危险,极有可能陷落在里面。第二儒祖本身就以阵法见长,“天人棋阵”不知压了黑暗尊主多少年。留池瑶在外面,便是留了一道后手。面对始祖,谁敢不拿出十二分的重视?第二儒祖可以不出手,但张若尘不得不防他出手,并且要有即便他出手,自己也能应对的能力。进入第二儒祖的十步内,张若尘明显感觉到空间中的秩序和精神力场域。就像走进另一片天地,完全由对方开辟出来的天地。接下来,张若尘每迈出一步,身上的无形锁链就会呈倍数增加,将他向外拖,阻止他靠近第二儒祖对面的那个座位。毫无疑问,这是第二儒祖在试探他的实力。若他都无法走到那个座位,自然也就没有资格与第二儒祖平起平坐。至于虚问之,是凭借棋艺,才坐上那个位置。张若尘步法平稳,快慢均衡,就像没有遭受任何阻拦,便是来到棋台对面,理所当然的坐了下去。“帝尘以第二儒祖相称,而不是称之永恒真宰,老夫心中甚是高兴。本想迟些再去本源神殿拜会,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遇。”第二儒祖笑容真挚,但,始终保持儒道大家的清傲姿态,这是一种常年站在凌绝之顶俯览群山的势韵。张若尘道:“我一直在等儒祖,而没有主动去永恒天国拜会。儒祖可知,这是为什么?”第二儒祖眼中浮现出异样的神采,摇了摇头。张若尘道:“因为,我想知道,做为从昆仑界走出去的始祖,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故土看一看?”第二儒祖倒是没有想到,一个后生晚辈,气势会如此凌厉,丝毫都不惧怕他始祖的身份,也不敬畏始祖的力量。这才刚刚坐下,便要抢夺对话的主动权。谁抢得主动权,自然就会显得更加强势。张若尘已是表面态度,自己不会像后生晚辈一般对他唯命是从,亦不会被始祖的修为吓住。第二儒祖道:“老夫听闻,帝尘以海纳百川、包罗万象为愿景,却似乎对故土极为看重,难道整个宇宙不都是我们的故土?”张若尘赞叹道:“不愧是儒道之祖,胸怀广阔,着眼寰宇,我不如矣!”第二儒祖知道张若尘话中有话,道:“帝尘不必讥讽,昆仑界乃是老夫的初始之地,心中自有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。”张若尘暗呼第二儒祖厉害,他这般直白的讲出来,即体现了他的真诚和毫无避讳,也体现了张若尘的心胸狭隘。因为,心中坦荡者,不屑冷嘲热讽。张若尘发泄完心中对第二儒祖的不满后,便收起心绪,以平常心道:“儒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应该不只是下一局棋,走一段初始之地的古道,那么简单吧?”海风不断吹来,第二儒祖更加仙气飘飘,似要乘风而去。他慎重道:“老夫本不愿插手剑界的内部事物,但事关冥祖,便不得不出言提醒一二。九天,不可能是冥祖。”张若尘笑道:“为什么呢?”“因为,老夫见过冥祖。”第二儒祖道。此言一出,在场所有人都内心震动。虚问之和虚亭亭因第二儒祖帮九天平反,心中对其生出好感。毕竟这些年,他们因为此事,受了太多委屈。第二儒祖继续道:“是多少年前,已经记不清,至少也该有五百万年了吧!是在围攻黑暗尊主的异时空,冥祖出手了一次。”张若尘道:“她露面了?”第二儒祖点了点头,道:“露面了!”“她的真身是何模样?”“没有人知道她的真身是何模样。”第二儒祖道:“冥祖有千面千相,随意幻化,根本不拘于物质形态的单一样貌。她的心境,应该已经脱离了相的束缚,随心所欲,五蕴皆空,乃佛道的至高态度。”张若尘眼中浮现失望的神色,继而又精芒四射,兴趣浓厚的问道:“我曾在万兽宝鉴的内世界中,看到儒祖的留字。上面,儒祖提到了人祖,让我心中好不困惑。不知儒祖今日,可否为本帝解惑?”第二儒祖向荧惑瞥了一眼,捻须笑道:“老夫去了一趟不死血族,将她和万兽宝鉴一并带来,也是有一个不情之请。不知帝尘可否将万兽宝鉴相借?”能够让第二儒祖亲自走一趟,万兽宝鉴绝对是有大用。但,从荧惑手中夺取万兽宝鉴,绝对不是什么难事,根本就不需要第二儒祖出面,永恒天国随便一个三代弟子就能做到。这是为什么呢?“第二儒祖去不死血族的目的,应该是想亲自见一见外公。外公能够击退雷公,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未来的潜力,已经足以引起始祖的重视。更何况,冰皇和不死战神,皆不是寻常人物。”张若尘心中如此想着,道:“万兽宝鉴本就是儒祖之物,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!”“这世间之物,本是属于世间,哪有什么主?谁先得到,谁就是主?”第二儒祖摇了摇头,道:“谁能拿到手中,并且拿稳了,才是主。”第二儒祖虽是儒修,但以棋入道,内心绝不是修身养性,而是与天地斗,与人斗,与自己斗。棋者,输赢是第一位。否则便没必要对弈了!张若尘道:“儒祖认为,这万兽宝鉴,我已经拿稳了?”“至少没有人敢轻易夺取。”第二儒祖道。“儒祖也不敢?”“并非不敢,只是老夫乃儒道之祖,永恒之宰,终究是要脸的。能够以体面的方式取,便没必要弄得一地鸡毛。”张若尘倒是没有想到第二儒祖直白到这个地步。当然,第二儒祖也是在告诉张若尘,自己并非拘于一格的腐儒。之所以没有强夺,是因为可以体面的取,并不是没有强夺这个选项。张若尘道:“既然如此,我便将万兽宝鉴相赠,儒祖替我解惑,岂不皆大欢喜?”“借和赠,倒是没有什么区别。”第二儒祖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你就不问问老夫借万兽宝鉴是要做什么?”张若尘道:“不问,没有兴趣。”第二儒祖哈哈大笑,声音洪亮如雷,道:“老夫本有万千言语,等着讲出来,却被你提前回绝,心中真是不痛快。好啊,好!”半晌后,第二儒祖正襟危坐,道:“黑暗尊主与冥祖一样,皆是长存不朽的宇宙祸源。从古至今,为了续命长生,不知吞噬了多少个鼎盛的文明,畜众生而养自己。”“是时空人祖,跨越时间长河,从荒古而来,欲要为后世清理祸源。”“你也是同修时空二道,当知,只有将时间和空间都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存在,才能跨越古今,干预古今。“别的修士,哪怕修为再高,高到始祖的地步,也极难做到。冒然前往未来,多半是被黑暗尊主和冥祖斩杀在未来。”“所以,尽管始祖能够跨越时间,前往过去和未来,但往往他们不敢这么做。始祖,当世无敌,进入时间长河却往往下场惨澹,有去无回。”“人祖修为绝世,不输九大祖巫。但,来到未来,却也要受时间的反噬,天地规则的压制,难以独自镇压两大祸源。因此,便选择了年轻时候的老夫做为帮手培养。”想了想,第二儒祖又道:“人祖应该是在时间长河中,与两大祸源斗过很多次,也多次培养了帮手。但,最后都以失败告终!”“冥祖和黑暗尊主皆是万古难出的枭雄,实力本就不输人祖。而人祖要培养一尊始祖级的帮手,也是千难万难,说不定中途就被冥祖和黑暗尊主击杀夭折。”“可以说,当年那一战。若不是冥祖出手,仅凭老夫和人祖未必能分尸黑暗尊主。”张若尘若有所思,道:“既然胜得这么不容易,神界又为何要释放黑暗尊主的黑手?”“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第二儒祖不疾不徐,道:“经过多年磨灭,黑暗尊主已经难成气候。但,冥祖派系却日益壮大,冥祖甚至培养出尸魔这样的始祖,更有九首石人这样的潜在威胁,仅凭神界已经难以抗衡,只能将黑手释放,借黑暗尊主与冥祖之间的仇恨,制造新的平衡格局,为你的崛起争取更多的时间。”张若尘眼皮微微一抬,道:“竟是为了我?”第二儒祖回以肯定的眼神,道:“时间长河被冥祖斩断,人祖和古之巫祖无法来到当世后,这些年,老夫仅能勉强制衡冥祖派系。”“幸好冥祖被大尊接引来的古之巫祖重创,又被二十四诸天进一步创伤,否则仅凭老夫一人之力,断无可能阻止得了中古末期那次小量劫。”“老夫大多数时间都在神界沉睡,即便如此,寿元也已经不多,只希望能够坚持到你踏入始祖境的那一天。”“凭你的一品神道,将来成就必然在老夫和大尊之上,清理冥祖派系,还天地以清明,绝不是难事。”张若尘锁着眉头,道:“儒祖的意思是,当今天下唯有冥祖这一个大祸患?”“尸魔、鸿蒙黑龙、黑暗尊主,皆可称为始祖之祸。但,凭你的修炼速度,追上他们,超越他们已是近在眼前的事。但冥祖不同,她是真正的难以踹度的存在,即便老夫精神力证道始祖,对她也只是雾里看花,看不透,也摸不到,心中有畏啊。”第二儒祖道。能让一个始祖,说出“心中有畏”,这是何等高的评价?就像命祖翻不过去的那座山。张若尘道:“既然儒祖今日无所不言,更视本帝为未来清理冥祖派系的希望,我便大胆问了!神界的背后,就没有长生不死者吗?”第二儒祖双目一眯,道:“你指的是?难道指的是老夫?”张若尘摇了摇头。“原来帝尘对神界和永恒天国的成见在此处。”第二儒祖心中了然,道:“神界乃人祖遗留的始祖界,的确有许多难以理解的神秘之处。但,也仅此而已!”“老夫不得不再提醒一句,八万年前那一战,帝尘夺取了冥国,安置在归墟,冥祖派系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,这是不合理的。”张若尘问道:“儒祖觉得,该如何解释呢?”“只有一个解释,冥祖就在无定神海,或者就在归墟。所以,对她而言,冥国根本没有丢失。”第二儒祖道。张若尘脸上没有任何波澜,站起身,向第二儒祖行了一礼。第二儒祖脸上露出讶色,道:“帝尘这是何意?就因为老夫的出言提醒?”“不为此事!为的是,在时间长河中,儒祖曾救过我一次。无论儒祖是何目的,至少现在,本帝得有这一拜。”张若尘道。当初,张若尘前往太古修炼一品神道,第二儒祖曾在他的那个时代出手,替张若尘挡住了噬魂灯的袭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