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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京臣程禧还有什么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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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 连一点喜欢也没有(第1页)

钻戒也不要了,还给我了,是吗?”叶柏南在花园的拱桥上,亲手为她戴上的钻戒,她留在客房了。“不回去了?”他辗轧得太用力,她微微窒息。“我以为,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。至少,你会发个短信,道一声珍重。”叶柏南克制着,胸膛颠颤,抻动她也一颤一颤。“你不声不响走了,对我提分手了吗。”他扼住程禧的肩膀,迫使她仰起头,“因为我母亲和周淮康曾经的关系,李韵宁不接受你跟我,对吗?”程禧推开他,大口喘息着。叶柏南脸色晦暗,理智慢慢回笼,他完全松开手,“抱歉,吓到你了。”他一向清润和煦,不似周京臣的气性那么大,极少有如此失态,失控的时候。程禧又惊,又惧。叶柏南转身,背对她。平复了一会儿,又转回来,“下班了吗。”她嗓子哑,挤出一个嗯。“去你的住处。”他执拗望着她。仿佛她不带路,他便耗下去,耗到深夜,耗到黎明。程禧返回更衣室换了私服,霜霜扒着门,神色不可思议,“那个姓叶的支队长,是你小叔子?”她不理。“你竟然结婚了。”霜霜有讥讽,有厌恶。有背景的,升职可以空降,闯祸了,可以自保;没背景的,出卖尊严底线,争一席之地。太不公平。霜霜实在嫉妒。折腾她一次,远远不够。程禧换好了衣服,走出更衣室。乘一站地铁,步行三分钟,上楼,开门。小区一幢公寓,一幢住宅。程禧是住宅,3楼,42平米的一室一厅,房主是周夫人司机的女儿。周京臣也许查司机,也许查保姆,不会查家属。房子刚入住,全新,干净,简约的装修,普通档次的家具,不好,不坏。程禧翻出抽屉里的药箱,取出碘伏和止疼药,涂伤口。叶柏南一边环顾四周,一边拿过药,帮她涂。“一个人住,害怕吗?”怕。全然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男男女女。她不适应。前晚,舟车劳顿;昨晚,又失眠。几乎熬垮了。她额头有一块淤青,鼻尖也肿了,是吴老板甩了一拳头之后,她没站稳,磕桌角了。叶柏南看着她,白嫩如玉的面孔,一抹“胭脂红”,娇俏又滑稽。“你看什么...”程禧躲闪。他划开手机,摄像头照她,“像什么。”屏幕显示一颗清晰的红鼻头。“像小丑。”她脱口而出。叶柏南一怔。旋即发笑,“哪有姑娘说自己像小丑的。”“像仙鹤。”他抚摸程禧的鼻子,“雪白丛中一点红。”她不自在,“柏南,其实——”“其实你不喜欢我。”程禧攥紧了沙发垫。他仍旧在抚摸那一点嫣红,“雪白丛中,尚且有一点红,你连一点喜欢也没有。”茶几上的沙漏,一厘厘流淌着。空气静谧。“我很差吗?”“不。”程禧摆手,“你很吸引人,很有魅力。”叶柏南又发笑,“大部分姑娘说:你很好,我们不合适。唯独你,不敷衍,认真夸男人。”她局促,拘束。“我问过你,愿不愿意给一个相处培养的机会。你现在,实际行动回答我了,不愿意吗?”叶柏南目光灼灼,逼得她无所遁形。好半晌,他合上药箱,“处理完了。”程禧坐在他面前,灯火温柔,他亦是温柔。一切,温柔得虚幻。“冰箱里有食材吗?”他撸起衣袖,去厨房。程禧太乏了,甚至没力气吃晚餐,叶柏南煮面的工夫,她趴在床上睡着了。入夜。周京臣在李氏集团的会议室审批财务。账本是假的,他清楚。真的账本,李韵晟和李韵华的手中各有一份。他纯粹是装个样子。审出问题了,在集团大发脾气,董事、高管们彻底踏实了。不审,证明心里早已有数,准备动手处置了。董事们草木皆兵,容易狗急跳墙,携款潜逃。这时,秘书的电话响了。秘书瞥来显,接听,“小孟?”周京臣蓦地抬头。小孟是跟踪叶柏南的。“禧儿小姐在烟城,百丽酒店。”小孟详细地汇报了情况。秘书挂了电话,醍醐灌顶,“百丽酒店是文芝太太表侄的买卖!夫人这招高明,一则,监视禧儿小姐的生活,二则,监视哪些人见了禧儿小姐,三则,赵晖未婚,家境不错,万一相中了彼此...”周京臣一剂冷眼。秘书闭嘴。“相中哪个?”“相中您...”他皮笑肉不笑,“别勉强。”“我诚心实意的。”秘书手心冒汗,“相中您。”周京臣起身,绕过桌椅,“订明天最早的航班。通知崔董、贺董马上来李家老宅开会。”他从会议室出来,吩咐秘书,“一定让母亲知道我通宵加班了。”白天在厢房“睡觉”,反锁了门,瞒天过海,悄悄出省。现阶段,母亲还没屈服。不过,撑不住多久了。他大张旗鼓带禧儿回家,兴许功亏一篑,刺激了母亲,局面更棘手了。禧儿也未必肯回。“她在烟城怎样?”“不怎样。”秘书坦白,“工作性质比较特殊,有一位医药企业的吴老板,在包房欺侮禧儿小姐,又打又骂。”“调查姓吴的底细,狠狠弄他。”周京臣一张脸戾气阴骇,“这茬,没完。”......翌日,程禧睁开眼。房门没关。她爬起,试探喊,“柏南。”无人回应。床头有一杯温水,空调是28度。毛毯盖在小腹。妥帖,细致,周到。程禧去客厅。沙发上的被子、抱枕收拾得整整齐齐。他确实留宿了。餐桌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,以及字条。——早安,禧禧,我出门办事。叶柏南离开小区,乘坐出租直奔东郊。东郊有一片烂尾楼,进入其中的一栋,破旧的铁门外,一个穿牛仔裤、马甲背心的瘦男人,在等候他。“人呢?”叶柏南脚下没停,朝里走。“绑了。”瘦子亦步亦趋追随他,“嚣张惯了,扬言废了我。”他轻笑,“沦落这地步,嘴挺硬。”瘦子掀开一扇挡风的棉布帘子,四方空旷的“大平层”,聚集了七、八个壮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