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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京臣程禧还有什么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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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9章 他千疮百孔,崩溃的吻(第1页)

楚楚可怜。哀戚,又无助。叶柏南心底一颤,伸手擦拭她的泪。微热的。沿着他指尖,渗入肌理。酸的,涩苦的,萦绕在心口,令他有一种无处安放、无所遁形的隐痛。叶柏南不明白。这种感受从何而来。他没有体验过。“这支录音笔,我暂时不能交给你。”叶柏南收回在她眼角的手,“等你考虑好了,再找我。”他很清楚。恩情,爱情,是程禧跨不过的一道坎儿。她脾气软,周淮康夫妇拿捏惯了,加上周京臣的‘感情牌’,录音笔现在给了她,不排除落入周家手上。周家显赫,只有程衡波的‘原件’,警方才敢行动。“录播版”,‘复印版’,有第三人造假的嫌疑。万一搞错了,冤枉了口碑清白的周淮康,局子集体降职挨处分。“我父亲并不无辜。“程禧盯着瓷砖上的影子,有她的,有叶柏南的,“他贪污受贿,出轨小三,是证据确凿的罪。”“是死罪吗?”叶柏南直起腰,“你父亲的下场,有法律审判,而不是被诱导着自杀,牺牲活下去的权利,保全周淮康。”程禧抑制不住地哆嗦着。“倘若没有你存在,你父亲应该在监狱服刑,十年,十五年即使是无期徒刑,可以减刑,可以探监团聚,你母亲会变成生活无法自理的疯子,一次又一次跳楼吗?”她一震。缓缓抬头。“你是周淮康的王牌,他口口声声对你父亲承诺,抚养你,照顾你们母女,你以为是真心实意吗?”叶柏南手背贴着她面颊,冷冰冰的,“你算什么养女,周家的一个人质而已。你父亲的性命换了你八年富贵荣华,你的价值是联姻,替周家笼络人脉,你经历过耿世清的羞辱,还不清醒吗?”程禧面色苍白,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般。颠簸,粉碎,活埋了她。她窒息,张大嘴,跪在地上,大口地喘气,大口地呕吐。“也许吧。”叶柏南注视她这副模样,“周淮康和李韵宁怜爱过你,只是一开始就有瑕疵、有内幕的怜爱,你稀罕吗?踩着你父亲的骨灰,当周家的尊贵的‘养小姐’,什么滋味。”她呆滞麻木,不吭声。“海鲜熟了。”叶柏南掀开锅盖,如同什么没发生过,风平浪静,云淡风轻,“很鲜美。”程禧脚下发飘,摇摇欲坠。叶柏南扶她。扶得仓促,几乎是搂住。她躲开。“尝一尝,别贪吃。”叶柏南收起录音笔,先出去。程禧靠着墙,厨房里,白雾泛滥。“聊什么了?”门外传来周京臣的一句。喑哑的。大约是香烟熏过。“教厨艺。”周京臣似笑不笑,“没必要教她。周家请得起厨师,佣人。”“她想学。”叶柏南话里有话,“她想怎样,便怎样。我尊重她,京臣也尊重她吧?”鸦雀无声。“当然。”周京臣说。“告辞了。”叶柏南离开。程禧洗了手,又洗了泪痕,平复一会儿,也从厨房出来。周京臣伫立在阳台,依然抽烟。客厅的窗外,分明是万家灯火,华灯璀璨。他却显得落寞寂寥。浓重的漂泊感。“周京臣。”程禧唤他。男人脊背一僵。烟灰烫了手,他侧过身。她表情安静极了,目光亦是。没有半点波澜。越是安静,越是危险。周京臣熄了烟。跨过阳台。迈一步,心脏割一刀,迈到她面前,心脏俨然是鲜血淋漓,千疮百孔了。程禧视线渐渐失焦。父亲从未缺席过她十二岁之前的每一年生日,某一年,在外省陪周淮康出差,他凌晨赶回家,迟了十分钟,程禧哭闹,不肯收礼物,他蹲在床边一声声哄她,哄到天亮,又匆匆返回外省,险些出了车祸她记忆中,母亲是一个非常温柔,体贴的女人,喜欢煲汤,会唱民歌,总是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。不像如今,精神疯疯癫癫,发作的时候甚至稀里糊涂喝马桶的水,吃卫生纸周京臣大学毕业那年,穿着学士服,风华俊秀;他任职北航集团总工程师那年,在二代子弟之中无限风光所有的面孔,程家人,周家人仿佛地铁的站台上,一闪即逝的模糊幻影。一帧帧,一幕幕,暂停,清晰。锥心刺骨。程禧难受得蜷缩成一团。周京臣察觉,疼惜抱住她。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,触发了她最隐秘的感觉,闷在喉咙,一下下翻滚。“为什么哭。”他开口,左边的衣领潮漉漉的。程禧抽搐,紧绷。周京臣推开她。“叶柏南告诉你什么了。”她垂眸。“看着我。”他命令。程禧没反应。他拽住她,再次命令,“看着我!”下一秒,周京臣凶悍又戾气,吻住她。那个吻是啃咬,是侵略,不是吻。他手抚摸着她身体、衣服和头发潦倒狂野的占有欲。吻得缺氧。“录音笔对吗?”她仍旧没反应。周京臣继续吻她。他太用力,脖颈的青筋覆满了汗,汇聚成一股,滑入她勾缠着他的发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