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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活了多少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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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6章 再返榆园(第1页)

在收到朱国弼的信函之前,李定国就已经得知了他的行踪,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夫之。“王大人,朱国弼正在押送数百万两税银赶往京师。数日后就会从榆园一带路过,我觉得可以借此机会把不愿归顺的榆园贼一网打尽。”李定国急匆匆来到王夫之的面前快速说道。王夫之皱着眉想了想:“榆园内部怎么样了?存粮还有多少?”“据最新消息,粮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。”“是任七他们传出来的消息吗?”王夫之问。“不是,他们回到榆园后仿佛石沉大海,彻底失去了联络。”“正常,”王夫之微微一笑:“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,否则无法取得那些不愿投降的叛军的信任。对了,你是如何知道榆园的粮食快吃完了?”“嘿嘿,”李定国笑着说道:“自从榆园贼开设粥厂后,我每天都会派士兵扮作普通百姓去粥厂吃饭。最开始粥厂的粥插筷不倒,毛巾裹而不渗。”“最近几天的粥稀的不行,别说插筷不倒裹而不渗了,一勺下去都能数清楚里面的饭粒。”“所以我猜测榆园贼的存粮即将耗尽。”“言之有理,”王夫之激动地站起身:“太好了,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”“大人,”等王夫之站定后,李定国开始说他的计划:“我想把税银即将从榆园附近路过的消息传出去,以税银为诱饵引诱榆园贼。榆园贼粮食已经耗尽,他们在得知消息后必定会铤而走险,只要他们走出榆园,我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。”“嗯”王夫之有些迟疑,“不是我不支持你,是此事关系实在重大。朝廷的亏空都指着这些银子呢,如果搞砸了,你我的仕途不但就此终结,身家性命恐怕都会交代在这里。”“不,”李定国笑着摇头,“当然不能用真的税银做诱饵,那样风险太大了。我的办法是以假充真,引蛇出洞!”王夫之怔了怔,随后放声大笑:“此计甚妙,此计甚妙啊!”李定国向前凑了凑,和王夫之商讨接下来的平叛计划。平叛既需要用武力击败对方,同时还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。都则大军一旦离开,他们又会复叛。商讨完计划后,李定国开始调兵遣将。他先是让部分精锐带着运粮车,趁着夜色离开军营。他们的任务是扮作运输税银的车队,当做诱饵。等第一批人伪装好后,他又让人把税银即将路过的消息大肆向外传播。最后。他又派人进入榆园,去联络已经归顺朝廷的榆园军首领任七等人榆园。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榆园时,榆园军首领任七正躺在林间的一座木屋里睡觉。“任七哥,吃吃饭了!”门外响起一道浑厚沉闷的声音。说话的人似乎对吃饭二字有些厌恶,所以在提到吃饭时停顿了一下。任七翻了个身子,没有理会。刚回到榆园时,他们所有人非常享受这种每天只吃饭不干活的日子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们的身体虽然接受了这种生活,但精神却开始抗拒,太无聊了。每天就是吃饭,其他的什么也干不了。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,自带牛马buff。现在一不种地,二不干活,三没有仗打久而久之对这种生活产生了厌恶感。“任七哥,快来吃饭了,今天不喝粥,吃煎饼卷大葱蘸酱。”门外的人再次补充道。(山东煎饼相传起源于三国时期的临沂,闯关东时流传于天津以及东三省。真正有史料记载的记录来自大明万历年间,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泰安东羊楼村发现了万历年间的分家契约,上面记载有“鏊子一盘,煎饼二十三斤”。)听到煎饼卷大葱蘸酱,任七腾的一下坐了起来。这一套组合在老百姓眼里的地位,比孔子在读书人眼里的地位还要高。打开门,任七看到了熟悉的面孔:黄镇山。黄镇山虽然也是首领之一,但脑子有点问题。好在他打仗时十分勇猛,所以有不少人愿意跟着他混。“不喝粥好啊,”任七感叹,“从回到榆园就开始喝粥,一天三顿粥,顿顿不变样,我都快喝吐了。”“俺也一样,”黄镇山龇着牙笑着说道:“张七哥让我告诉你说今天改吃煎饼,吃完之后就散伙。”“什么?”任七瞪大眼睛:“怎么就散伙了?”“俺不知道,你去问他吧。”黄镇山说完之后跑步离开。任七一脸茫然地跟在他身后。二人很快来到榆园的一处空地。此时的空地上聚集了许多人。他们或坐在木头上睡眼惺忪,站在地上打着哈欠没精打采。榆园里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空地,除了用来建造房屋居住和生火做饭外,还会在日常操练的时候使用。此时空地的中间摆着几十个鏊子(ào,摊煎饼用的铁盘),每个鏊子旁边都站着一个伙夫熟练地摊着煎饼。稠密的面糊倒在滚烫的鏊子上,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。木头刮板轻轻一刮,面糊被均匀地摊在鏊子上。等面糊定型后,伙夫用铲子将半熟的煎饼铲起翻面。等煎饼彻底成熟,伙夫将沾了酱的大葱裹进去,卷好之后递到任七手里。任七一边吃一边找人:“看见张七没有?我找他有事。”“看见了,他在那边。”一个榆园军士兵指着一棵大树说道。穿过人群来到树下,任七见到了张七。张七正蹲在树下吃煎饼,他看到任七后马上站了起来:“任七哥。”“嗯,”任七点点头,对着他低声问道:“黄镇山说,你说吃完煎饼之后就散伙?”“我可没说,”张七摇头,“我说的是存粮几乎没有了,吃完煎饼之后再搞不到粮食的话就得散伙,否则全都得饿死。”“存粮还够几天的?”任七问。“按照现在消耗粮食的速度,最多也就三五天吧。”张七回答。“范次吾和王俊那边什么情况?存粮多吗?”任七又问。“他们的存粮应该比咱们多,但也多不了多少。”“何以见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