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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淑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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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两百五十五章 小僧,惭愧啊!(第1页)

“佛教人向善,没教人去死......”“这有区别吗?”“区别大了,秦驸马都尉,不要曲解了佛的意义.....”“那我怎么听说会昌寺下有十几万亩土地,这些土地哪来的?我还听说昔日的会昌寺给平民放贷,什么时候佛祖也干起典当行的勾当了?会昌寺上千人,衣食住行,均来自香客,却不能给朝廷提供一个铜钱的税收。相反,名下的土地免税,寺庙的人可免徭役。这哪里是佛祖啊,这分明就是一个个土财主!”秦墨笑呵呵的道:“一个不事生产,不徭役,不纳税,又喜欢劝人放下屠刀的地方。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别人不见的东西?又有多少人为了躲避土地丈量,把多余的土地挂在了会昌寺的名下?我说十几万亩还算少了。三藏禅师可清楚?”道藏被问的哑口无言,因为秦墨之言,的确都是有的。一时间,他额头居然冒出了冷汗,“秦驸马都尉,请听贫僧解释。“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秦墨笑着道:“这两年朝廷开始免除了徭役,再过几年,连赋税都免了。寺庙对于普通人的吸引其实不剩多少了。而且有意思的是,我昨天查了下,会昌寺有度牒的和尚还挺多的,但是没有度牒的和尚更多。这些没有度牒的和尚,在外面生儿育女,三藏大师知道吗?”道藏说不出话来。秦墨又道:“还是还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对吗?你不知道没关系,因为你从小便是僧人,在这种环境下长大,对周遭的一切都理所应当。但是我告诉你,在这么下去,就是取死之道。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呢?全国僧侣加一块,几十万人,就算你们不满意又如何。佛门想要发展下去,想要变成真正的净地,就如现在这般,是远没有可能的。”道藏从秦墨的话里听出了铮铮杀意,他顿时一个激灵,想到了在天象国到的画面,连忙道:“秦驸马都尉可是要灭佛?若是贫僧那句话说错了,秦驸马都尉要杀了贫僧,贫僧也愿意赴死,只是恳请秦驸马都尉,不要再增杀业了!”“三藏,你还是不懂呐。”秦墨摇摇头,“不论是佛门还是道门,都已经到了不变不行的地步了,杀了你一个又有什么用。你就算现在一头撞死在我面前,对我而言,也是无关痛痒。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。我最多就是会被陛下拉过去骂一顿。但是后果你可要想好了。我的怒火,佛门能不能承受的了。你是想要让佛门变得更好,还是被我打落尘埃,你自己好好想!”道藏低头着眼前的茶杯,心中焦急万分。秦墨说这番话,显然是有了搞事的想法。只不过,不是灭佛,而是......要变佛。怎么变?把佛祖踩在脚下吗?不过秦墨已经很给面子了,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,简直是横行无忌,霸道的要命。一言不合就给你突突了。在国内还算怀柔。不过......秦墨这么说,会不会是陛下的想法?毕竟,这位可是大乾第一狗腿子!最是会揣摩天心了!道藏越想越害怕,背后不由沁出了冷汗!“敢问秦驸马都尉,如何变?”道藏深吸口气,“佛便了,道是否也要变?”“都要变,不变不足以立世!”秦墨道:“我希望会昌寺可以做个榜样,毕竟你取西经十七年,无论是声望还是地位都足够。说你是佛门领袖,也没问题。”果然,秦墨是想拿会昌寺开刀。此刻,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,就由不得道藏了。秦墨拿出了一个计划书,“。”道藏双手合十,“那小僧就冒昧了!”他现在都不敢自称贫僧了。没办法,胳膊拧不过大腿。道藏拿过计划书,认真的了起来,这一,就是两刻钟。完之后,道藏长叹了口气,道:“秦驸马都尉之心,让小僧惭愧!”“怎么又惭愧了?”“起先,小僧以为驸马都尉要灭佛,心中惧之,愤怒之。盖因小僧在天象国到了诸多的场景。所以先入为主,觉得驸马都尉也要一并对付。”道藏面露羞愧,“完这计划书,小僧才知道,自己有多狭隘。”秦墨的计划书的确对佛门做了约束,比如,不受田亩,寺庙之下的田亩,必须归公。其次,没有度牒的和尚,必须还俗,且严格控制僧侣的人数。其次,寺庙的主持依旧是和尚,但是管理就要归朝廷管理。香油钱,香客捐的钱财,统一由朝廷管理。寺内拥有度牒的僧侣,吃住免费,按月发放生活所需的银两。但是考虑到一些香火不旺的寺庙,特许百亩佛田。超过便要纳税纳粮。其次想要获得度牒,就必须经过朝廷统一的考核,不过关不予以发放度牒。三次不过者,说明没有虔诚之心,和佛无缘,予以还俗。来路不明的和尚必须考察清楚,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才能剃度。其次,不可以放贷。不可以从事商业活动。潜心修佛。还有给寺庙评级,严格规定佛祖像。总之这一番操作下来,留下的都是拥有度牒的真和尚,不经手钱财,一心修佛。不藏污纳垢,。可以渡人,但是不可以代替律法来审判。教导人真善美,但是绝对不可以让人颓废,好吃懒做。道藏和尚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前往西域,求取大乘佛法。就是他昔年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,所以才要下定决心,以大乘佛法普度众身。“三藏大师,无论是小乘佛法,还是大乘佛法,都不能普度众生,因为佛只渡有缘人。.甚至,你们连自己都渡不了,又怎么去渡别人呢?有缘人把佛当成一种追求,那么无缘者,就把佛当成一种职业好了。不要泯灭人欲,如果一边念着阿弥陀佛,一边又在外结婚生子。他拜的佛难不成是欢喜佛不成?”秦墨的一番话,让道藏无地自容,当秦墨摆出事实的时候,他就知道,任何解释,都是掩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