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楚昭云段景曜第一提刑官类似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五百九十六章(第1页)

很快张屈就来到了林东则的房间。楚昭云看向段景曜:“这是头家的私事,你出去等着。”段景曜依言离开。张屈看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帕子和几只玉簪,很是无奈。他又眼尖地瞧见了帕子之下那鸳鸯戏水的肚兜,无奈至极。“小云,东则也老大不小了,这是他的私事,无需知会我……”“矿主不觉得这些帕子有些眼熟吗?”“帕子……”张屈看着帕子,又看向林东则。林东则大惊,小云突然来搜房,他没有任何准备。但当搜出这些男女之物时,他还是有托词可说的。可若是小云认出了这些针脚出自谁手,那就完了!林东则慌张地拢了拢桌子上的物件,解释着:“大哥,给我留几分面子……”张屈盯着帕子,经小云一说,他是觉得有些眼熟。他从林东则手里抽出了一张帕子,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:“你许久未出矿,簪子是新的,帕子却是旧物……这人在矿上。矿洞里也有女工,但你定是看不上的,火房除了小萤,我记得有两人和你年岁相当。”“大哥……”林东则心虚,顺着张屈的话往下说着,“大哥别问了,女人家脸皮薄,要是大哥找出了她是谁,她怕是要去寻死……”楚昭云看不下去了,轻声提醒张屈:“我上午去见过矿主夫人,那时夫人正在绣帕子,针脚和样式瞧着倒是和眼前这张帕子有八分像……”张屈虎躯一震,经小云这么一提醒,他怎会还看不出?刘氏绣帕子,最喜在右侧绣蝶左侧绣花,还有这熟悉的配色……不是他的妻子又是谁!“你二人!”张屈看着林东则,仿佛眼里要射出锐利的刀子。林东则也受了惊吓,连忙解释:“大哥,我没有!我对大嫂只有敬重,绝对没有不轨之心!”“那你说这帕子出自谁手?”“这……”林东则有苦难言,眼看着张屈眼里的怒火越来越甚,他只能举手发誓,“我发誓我和大嫂之间绝无二事,否则就让我天打五雷劈死无葬身之地!”显然,张屈压根不会相信林东则的誓言。他拿着帕子,怒气冲天地转身离去。林东则和楚昭云连忙跟上。三人走得太急,没人注意到门外早就没了段景曜的身影。张屈步子大,片刻后就出现在了刘氏安氏经常待的那间空屋舍前。砰!开门声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。刘氏放下手里的活计,温声问道:“官人怎突然来找我了,可是有何事?”啪!刘氏话音刚落,张屈的巴掌就落到了她脸上。突如其来的一巴掌,把刘氏打懵了。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,她才逐渐回神。从来没受过这般委屈与苛责的刘氏,瞬间红了眼眶,她捧着慢慢肿起来的脸颊,委屈又不解地看着张屈:“官人……”张屈把帕子狠狠甩在了刘氏脸上,“看看你做的好事!”奈何帕子太过轻柔,只飘飘然地落在了刘氏的脸上。刘氏扯下帕子,依旧不明所以:“官人,到底发生了何事,若是我做了错事,官人也该明言才是。官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,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官人也不在乎了吗?”张屈气极反笑:“夫妻情谊?”“这是从三头家屋里找到的帕子,这样式的帕子,三头家那里还有许多。”楚昭云出声解释。刘氏大惊:“这怎的可能!我从未送过帕子给三弟!我怎的可能做出这般事!”“铁证如山!”张屈压下心里的屈辱,眼下再看刘氏,眼里尽是失望与气愤。多年来的夫妻情分,原来只有他自己珍重。张屈只觉得不值!而刘氏,看清了张屈的眼神,比起失望,她更觉伤心。脸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疼痛。她擦了擦眼泪,问张屈:“这些帕子不是我送给三弟的,其中的内情我并不知晓,我心里从来都是只有官人一人,官人不相信我吗?”张屈不语。刘氏又侧头看向林东则,“这些帕子的来龙去脉,三弟应是最清楚,三弟不该解释一二吗?”林东则满脸为难:“是啊,大哥,这些帕子真不是大嫂的……”“这些帕子是谁送给你的?把她叫来,当面说清楚!”刘氏追问。“我……这……”林东则欲言又止、吞吞吐吐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,成了不同的猜测。张屈只以为林东则是不敢说实话,刘氏只以为林东则这是铁了心想让她为他的情人顶罪,而楚昭云则是不理解事已至此他到底在担忧什么?末了,林东则欲哭无泪道:“唉!这些帕子真不是大嫂给我的!”张屈冷笑。刘氏听了这冷笑声,仿佛心上扎了刀子一般。“事到如今,能证明我清白只有一个法子!”话落,刘氏抬脚快跑,一头往墙上撞去。“夫人!”楚昭云最先反应过来,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刘氏。“你别拦我!我死了算了呜呜呜……”“夫人切莫冲动!”“放开我!我怎就成了不清不白的人?”“夫人……”楚昭云用力拉着往前冲的刘氏,看着柔弱的刘氏却有一身牛劲!“呜呜呜三弟不说实话这是铁了心要冤枉我啊!官人不信我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楚昭云劝道:“夫人,清白不是靠嘴说说而已,若夫人真未行此事,不如认真想想谁偷了夫人的帕子?”“对……谁要陷害我……”刘氏恢复了几分理智,少了几分挣扎。楚昭云趁机将刘氏按住,附和道:“对,除了以死明志,还有别的法子证明清白。”刘氏缓缓吸了一口气,逐渐冷静了下来。她看了张屈一眼,忽然明白了一件事。比起被冤枉时的委屈和被不信任时的伤心,眼下她心里更多的是对张屈的失望。她一直把张屈视作自己的天,可方才张屈就这般冷眼看着她往墙上撞。真相未明,张屈却能看着她去死。不值。这个男人不值得她以死明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