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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七是女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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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7章 冥夜崩溃(第1页)

黑市苏七带着莫彭彭前往了地下赌场。但并没有见到冥夜。罗锦给他们带路,边解释,自从紫衫过来了之后,他就一直躲在弧光界深处里没出来,生意上的事也没管,现在赌场都是李庆在负责。前些日子听丫鬟说,他好似因为什么在弧光界闹了一通,但有人去问,只听到一个滚字。我去了两次,他也不肯见我。罗锦满面愁容,师父,你看看,能不能……劝劝他。现在的冥夜,实在是没有理智可言了。苏七看着罗锦多出来的白发,还有憔悴的神色,没有着急冥夜的事。少女淡声说,你最近过得怎么样。罗锦微怔,笑容苦涩,不好。三味堂的事苏七似乎猜到了什么,便也干脆地问了。罗锦眼睛微红,倒是没瞒苏七,有些孩子不听话,是费了一些心思,但……苏七道:被针对了吗还是被架空了。罗锦:……给点面子师父。苏七淡声道:你都是我徒弟了,这里也没什么外人,有事直说。罗锦看了一眼莫彭彭,见青年一脸习以为然,就是自己喊苏七师父,他都十分淡定,似乎是见怪不怪了。想了想,罗锦便也试探地问了,中州闻人氏,不知道师父您听过没有。苏七:没听过。莫彭彭表情没改。一样——没听说。罗锦:……好吧。罗锦没想到遇到两个菜鸟了。他整理了一下思绪,说得通俗易懂一些:那就是中州的一个家族,在中州的地位就相当于六大世家在晋城的地位,很有能力,但比较低调,所以没什么人知晓。属于比较古老的家族传承。苏七颔首。虽然不懂,但她当自己懂了。只是现在六大家族都听她的,所以苏七没什么代入感,只觉得这闻人家,也就这样。却不知道,那是一个庞然大物。罗锦轻声道:我祖辈三代都是这个家族的一员,不过是不起眼的那种,属于旁系的旁系,轮到我这辈,那就更没什么本事,连姓主家的姓氏都没有资格。我那年已经二十五岁,但还是一个小小的药学徒,连入门的炼药心法都不会,当年带着我们的老药师说要离开中州,往晋城来,身边缺人,我就自告奋勇过来了。因为我知道,再不离开,就没机会了。等出发时,我才知道,我们这一行就三个人,一个是我,一个是老药师,还有一个就是六岁的少主。苏七一顿。这是被赶走了么。老药师带着我们两个人,到了晋城,在这里开了三味堂跟赌场,三味馆由我负责,赌场是他指导少主经营,就是少主的武功,也是老药师教的。我们就这样在晋城过了十多年,直到三年前,老药师说有事要去处理,就走了,再没回来。只剩下我与少主两个人相依为命,还有一个他收留的李庆,是少主的帮手。走时,他把长老令牌交给了我,要我接替他的位子,守护冥夜少主。我虽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,但老药师的叮嘱我从来不会拒绝,就接下了。三年过去,一切都平安无事,没事发生,我也早就忘记了这些事,但自从少主去碧沙渊,把紫衫夫人带回来之后就……变了。罗锦的神色凝重了很多,闻人家族注意到了我们,也注意到了在晋城三味堂卖起来的玄灵药剂,我前些日子为了能够满足玄灵药剂售卖的需求,收了几个徒弟的事师父你是知道的。罗锦苦笑。苏七道:知道。还去见识过了,一个叫黄岭的嚣张药师,还搞了一个什么红名单。罗锦叹气,其中有个年轻人叫黄岭,我观他资历不错,为人也勤劳踏实,还愿意免费炼制玄灵药剂,就收了他。但我不知道黄岭是中州人。罗锦笑容更苦涩了,还是闻人氏的耳目。三味堂这半年的情况他都知道,他也一直在通过特殊渠道给闻人家送消息,如今闻人家那边已经来了新的掌权人,想要回三味堂,所以……罗锦拱手向苏七赔罪,近些日子,不能替师父解忧,是罗锦的不是。苏七跟莫彭彭听了前因后果,也算明白了,这已经不是被架空,这是被踢出了三味堂。怪不得最近罗锦不见人。只怕为了三味堂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了,等回过头发现城内的情况,他也没办法组织三味堂救人。反而还要为一个冥夜操心。你这些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,为师居然没注意到,是我关注不周。苏七道。罗锦眼圈微红,师父,您别这么说。明明是他的不是。苏七淡声道:既然你不在三味堂了,以后有什么打算。罗锦摇头,我暂时还没去想,离开三味堂之后,我就一直在地下赌场帮忙,我如今有些庆幸,那些日子忙,不怎么来往赌场,所以黄岭只知道三味堂但不知道赌场,也因此闻人家目前还没找上门来。不然我可太对不起少主了。一旦紫衫的行踪被泄露,只怕冥夜跟她都要完了。这些天少主情况不太稳定,所以我一直都在弧光界这边看着他,城内的变故,我也是这两日才知晓。说到这里,罗锦更愧疚了,沐公子跟洛公子的下落,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。苏七道:先看看冥夜吧。苏七知道,这地下赌场内的某些力量,就算是罗锦跟李庆也没有资格操控。只有冥夜有这个能力。弧光界内四季的门还在浮动,罗锦试着推开春天的门,但动不了。罗锦脸色微变,少主又锁上了。苏七道:让开。罗锦忙让开。少女伸手一推,没推动,她十分平静地踹出一脚,把门踹开了,而后迈步进去。罗锦:……莫彭彭见怪不怪地跟上。罗锦也忙跟了上去。苏七进了春天的门,如之前来时一样,没什么变化。还是这一座山谷。还是这一座竹海。以及一座竹屋。只是竹屋前的年轻男子非常倔强,他跪在门前,咬牙看着屋内的女人。女人一身白衣,黑发,不沾脂粉,眼睛一直在望着窗外,似乎是在出神。眼睛没有一点焦距。她还是赤足,光脚踩在地上,似乎不知道寒冷,只是身形比前些日子看起来,更单薄了。也更透明了。而对跪在门前的男子,她始终视而不见,还有些莫名其妙的仇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