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2章 南颂哭了(第1页)
翌日一早,南颂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,全身酸软得不行。嗓子也在往外冒火。看看今天的拍摄计划,还有几个重头戏,她都想请假了,怕自己状态不好影响拍摄。喻晋文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递温水,一边道:“我看过行程表了,今天你要拍的两场戏有一场是哭戏,挺撕心裂肺的,嗓子干哑的状态正好合适……”..他话音未落,就在南颂目光的瞪视下讪讪地闭了嘴。南颂眼睛眯了眯,“这么说,我还应该谢谢你?”“那倒不用。”喻晋文话音刚落,就被南颂在下面狠狠踹了一脚,他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盘子里,缩了缩脚。南颂是非常守时的,早早到了剧组,去的路上还在想:导演今天能起来吗?她虽然不太好八卦林觉和胡景臣之间的事,然而昨天晚上那一出就展现在他们面前,由不得她不浮想联翩,胡景臣都被搞成……那样了,唉,林觉叔叔也是不做人,跟程哥一样爱‘欺负’人。只是她这个主演不好请假,胡景臣这个做导演的更不能请假。到了片场,便见胡景臣已经到了,站在监视器后面跟执行导演说着话,脸色看上去还好。烧看样子是退了。“导演。”南颂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,就是想让胡景臣听听她的嗓音状态。结果刚一开口,执行导演也惊了一跳,看着南颂,“你嗓子怎么也这样了?”一个“也”字,让南颂眉梢挑了挑。胡景臣微微抿唇,张了张口,嗓子比她还哑,“昨天晚上的饭太咸,齁着了。”南颂点了点头,附和他,“对,齁咸。”执行导演一脸懵,心道这得多咸才能把人毒成这样?南颂从口袋里掏出喉糖,给了胡景臣一颗,两个人在风中默默含着,感受到了人间疾苦。“你……”胡景臣看南颂一眼,有些难以启齿,“昨晚也……”“嗯。”南颂抿着喉糖,拧眉道:“闹了我一晚上,烦死了!”胡景臣苍白的面容染上淡淡红色,轻咳了声。本来觉得一大早跟南颂讨论这些不大好意思,可是又一想到昨天晚上他那样窘迫狼狈的样子都被南颂看到了,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,她能够开口跟他说这些,也是为了冲淡他内心的尴尬吧。“那你今天嗓子,能行吗?”胡景臣道:“今天安排的两场戏还都挺重的,有哭戏,还有一场跳水的戏,我们找了个湖。”他声音嘶哑,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,说完又咳嗽了两声。南颂干脆把剩下的喉糖一股脑都塞进了胡景臣手里。她道:“我没事,今天这副鸭嗓演哭腔正合适。”胡景臣点点头,“那你试试吧,不行的话声音后期也可以补录,别有太多心理负担。”南颂应了一声,到服装组换装,酝酿情绪去了。喻晋文和林觉是一道出现的,好像商量好了一起来的,还带了雪梨、柠檬和冰糖。剧组正在拍摄中,胡景臣没法坐,站在监视器后面,专心致志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南颂。正在拍的这一场戏,是饰演女主的南颂看着男主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。贺笙扮演的男主,倒在血泊之中,已经没了声息。之前走戏的时候,胡景臣和编剧千岁跟南颂谈论,说这出戏他们想要收一点的,不要情绪太奔放的那种哭戏,因为按照女主性格,或者南颂本身的性格,都不是那种会嚎啕大哭、哭得撕心裂肺的。南颂听到他们当着她的面对她性格的分析,神鬼不惊地蹦出一句:“喻晋文‘死’的时候,我哭的可惨呢。”给胡景臣和千岁都说愣了。南颂跟他们一说,他们才知道喻晋文之前差点死掉过,还好几次,上一次他出车祸的时候,南颂以为他真的死了,那一段时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就没有停止过,她也不想哭,可控制不住。人或许对自己本身的性格都有不自知的地方,自己有什么样的尿性自己都不知道。胡导和千岁一听,觉得也有道理。“那你就顺着自己的感觉来吧,觉得演起来怎么舒服就怎么演。”听他们这么一说,南颂反而迷茫了。这么随便的吗?就算是要她本色出演,是不是也太本色了些?这么激烈的感情戏,要说干演那也是不行的,开拍之前南颂就把自己关在了更衣室,闭上眼睛。都说演员就是一个情绪的储存库,需要将平时经历的各种事情,体验到的各种情绪都收集起来,等到拍戏要用的时候,就将它取出来,说白了,其实就是回忆,回忆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伤痛之事。南颂是个不怎么愿意回忆过去的人,尤其是不爱回忆那些不好的、令她感到痛苦扎心的事情,可是眼下她需要情绪,没有办法只能逼着自己在记忆里翻腾,想起那一幕幕的往事……喻晋文躺在白色的病床上,被人抬出来的画面,仿佛就在昨天。她还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