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8章 孟晓辉:陈长安不能留(第1页)
[] 第1章 "新娘子自杀了!!" 北秦国,帝京,华灯初上。 红妆十里的长街上,骤然响起一声尖叫! 喜庆的乐声顿时被打断,迎亲的队伍乱成一团,嬷嬷丫鬟惊慌失措的尖叫着,无数百姓惊讶地看着队伍中间,那一顶八人抬的龙凤花轿。 此刻,花轿底部正滴滴答答渗着血。 血迹一路蜿蜒,触目惊心! "快来人,把新娘子扶出来!"喜嬷嬷大喊着,几个丫鬟赶紧冲上前,从花轿里拖出了一个凤冠霞帔、蒙着喜帕的女子。 只见她手腕处赫然是一道深深刀口,鲜血喷涌而出,一把带血的匕首掉在地上。 "先扶进去,叫太医过来!"王府管家皱着眉,眼底满是厌恶。 痛…… 萧令月昏昏沉沉之间,只觉得剧痛袭来,有人粗暴地拖拽着她的身体,昏沉的神志逐渐清醒。 她睫毛微动了动,听到四周传来的嘲讽议论声。 "看呐,这萧家大小姐割腕自杀了!" "要寻死也不早点死,等花轿抬到翊王府门口了才死,她这是存心恶心我们翊王爷吧" "她用卑鄙手段算计翊王,逼得王爷娶她为正妃,现在眼看就要达成目的了,竟然在花轿里割腕自杀,这女人脑子是进了水吧" "那可未必,谁不知道翊王厌恶她至深,她若是真嫁进翊王府,那也是守寡一辈子的命!还不如现在死了,到死都占着一个王妃的名头,这女人心思恶毒着呢!" "……" 萧令月一时茫然 萧家大小姐……是谁 忽然,脑海刺痛一闪,大量陌生的记忆喷涌而出。 萧令月愣住了,她竟然重生了 几个丫鬟将她扶进新房,往喜床上一丢就不管了,匆匆忙跑出去。 萧令月头晕眼花地坐起身,一把掀开碍事的喜帕,就看到手腕上狰狞的伤口,鲜血还在汩汩往外冒。 割得这么深,明显是不想活了。 萧令月咬着牙扣紧手腕穴位,紧急止血,用嘴咬着喜帕,撕下布条,将伤口紧紧包扎。 她忙着处理伤口,一时没注意,过量失血导致的身体异样不断传来。 萧令月感觉自己喘不上气,一种异样的难受感从体内升起,整个人就像进了蒸笼里,汗水顺着冷白的侧脸滑落下来。 等等…… 她忽然意识到不对,这不是失血反应! 她中药了!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被人下了药! 割腕不是为了自杀,而是为了放血,减轻药效…… 萧令月顿时意识到不好,可惜已经来不及了。 大出血刚刚止住,体内的药效瞬间开始汹涌。 她扶着床沿想要起身去找水,双腿却一阵阵发软,差点摔在地上。 偏偏就在这时,屋外又传来杂乱的人声。 "王爷,您息怒……" "滚开,本王倒要看看,她到底想干什么!" 一道冷冽震怒的声音响起,大步匆匆,径直踹开新房门。 "砰——" 巨响声吓得人心里一颤。 王府管家、侍卫、丫鬟惊恐跪了一地:"王爷息怒!" 萧令月半跪在床边,勉强抬起头,模糊的视野里,只看到一道修长冷冽的墨色身影站在门前。 那就是,翊王战北寒! "都给本王待在门外,没我的命令,谁都不许进来!"男子冷冽如雪的声音响起。 "砰!"新房大门猛然甩上。 紧接着,脚步声声逼近,如同催命一样。 "呃!"萧令月痛苦地皱紧眉头,纤白脖颈被男人一把掐住,重重按在大红的喜床上,五指狠戾的收紧。 缺氧的痛苦,失血的虚弱,以及体内叫嚣的药性不断翻涌。 萧令月本能地挣扎:"放……放手!" 铺满整个喜床的花生、桂圆等吉祥物件,被她挣扎的动作扫下床铺,稀里哗啦洒落一地。 "王爷……"屋外的管家等人听到动静,惊慌开口。 "闭嘴,都给我滚!"战北寒戾气的怒吼道。 屋外瞬间安静下来,人都走了。 偌大的喜房里,只剩下一对还没来得及拜堂的新人。 新郎官掐着新娘子的脖子,眼含杀气,狠戾不留情:"萧令月,你竟敢在本王的花轿上自杀!这么想死,本王现在就成全你!" "唔……" 萧令月被掐得喘不上气,眼前一阵阵发黑,完全说不出话来。 男人的五指仍然在收紧。 这个混蛋……他当真要活活掐死她! 萧令月憋住一口气,手指摸索着抓住男人的肩膀,顺势扫过颈部,在战北寒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,找准穴位,猛然用力一击! 战北寒猛地浑身一僵,身体瞬间被点了穴,僵硬地倒下来。 "咳咳咳!"萧令月这才费力地挣脱他的手,歪倒在一侧,捂着脖子拼命咳嗽。 差点就憋死了。 "萧令月,你敢偷袭本王!"怒火中烧的声音响起,字字磨牙。 萧令月转过头,看到战北寒一张俊脸,黑得可怕。 她恼怒又好笑:"你要杀我,我为什么不敢偷袭你" 因为差点被活活掐死,她嗓子受了伤,音色低柔沙哑,莫名撩人。 "你!"战北寒气得咬牙,"你一个废物大小姐,从哪学来的点穴之法" 这点穴法极为精妙罕见,他用尽全身功力冲击,竟然都冲不开,反而隐隐有经脉胀痛、内功反噬的感觉。 "我劝你,还是省点力气吧,这点穴法没我解开,你这辈子都想冲开……呃!" 萧令月话还没说完,声音一变,眉头紧紧皱起。 该死…… 这具身体没有内力,她快压不住体内的药性了! 她所中的这种虎狼之药,要解药不难,难的是她手边没有药材,如果迟迟不解的话,说不定就有性命之忧。 除此之外,还有一种办法,就是…… 萧令月目光幽幽地望向战北寒,眼神有些诡异。 "你想干什么"战北寒被她盯得浑身发毛。 "你,睡过女人没"萧令月突然凑上前,水润朦胧的乌眸盯着他,冷不丁问了一句。 [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