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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失望的李世隆!(第1页)

这一次折损了十数万人,此前秦墨定下的抚恤金是五百两,单单是这一笔支出,就超过了五千万两。也好在这几年,大乾税收给力,今年的赋税总账已经出来了。足足一亿一千四百三十二万两。这还只是赋税总账,像高力,倭州,南番,天象,草原,这些都是单独区分的。兵部尚书,今年的军费支出,就超过了一千八百万两。户部和工部联合上书,支出超过了四千万两。也就是说,这笔抚恤金一给,今年白干。而且抚恤也不是一次性买断的,这些烈士的家属也要管好,每年过时过节,还要给与粮食补助。这又是一大笔支出。李世隆粗略一算,支出不会少于六千五百万两。也好在这几个地方都能自给自足,要不然,他只能从内帑拿银子了。一次性拿几千万两,他也会肉疼的。李越眼神一黯,“是,儿臣明白!”“都下去吧,太子留下!”“臣等告辞!”众人离开后,偌大的太极宫就只剩下父子二人。李世隆着李越,“老八,你上来!”李越匆匆跑上去,微微躬身,眼神中早就没了昔日的神采,眼神有些躲闪,“请父皇示下!”“这一次支出实在是太大了,如果算上折损的军资,国库一年的收入是不够用的。也好在用赛马场,京城七十二衙门运转的成本都能自给自足,要不然,这又是几百万两的支出。大乾迈入盛世,用了二十余年,这是二十余年才打下的底子。要不是李勇猛聪明,这一战就要把大乾几年的积累给打没了。盛极而衰再想中兴可就难了。”李世隆道。“儿臣明白!”李越道:“只是恨自己能耐不够!”李世隆摆摆手,“朕没有怪你的意思,只是想告诉你,眼下守成之君可比开拓之君要难。大乾疆域几乎翻了两倍,若西域这一战赢了,月氏,大石迟早也是大乾的。以月氏和大石为跳板,偌大的西域迟早会成为大乾之地。那里有数百国,国民千万人,如此大的领地,你想好了该如何管理吗?”“这......”李越也没想到李世隆会这么问,他思索了一会儿,道:“以夷制夷,复制天象的办法!”说实话,李世隆听到这话,还是挺失望的,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,“那些国家加起来,人口,国土不输给中原,派兵镇守,少说也要三四十万人。每年的支出都是天文数字,日后若是将铁路修建过去,所耗钱财,不下十数亿。哦,朕还没有把夷州和南洋算进去!”李越麻了。这些问题,他的确没有细想过。“未雨绸缪,先募兵,镇守,移民,民族大融合,以夷制夷......”李越把目前对他族之民的办法说了个遍。这办法已经经过了验证,是非常有效的。他们都以当乾族人为荣。李世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只知道照本宣科吗?这办法可不适用。西域那边教派林立,若只是用这种办法,很难彻底统治,肯定会留下祸根的。王朝强盛还好,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,那些带兵的大将,轻而易举就成了祸患。他现在,也才真正明白,为什么秦墨早先警告他,不要过度的设立节度使。这些节度使,说不得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只能说,秦墨眼光太远了。“镇藩如何?”李世隆问道。李越汗毛都是竖起来了,“分封?”“不错,分封!”李世隆道:“能够长治久安的,也只能通过这种办法了!”“可是父皇,大乾虽然没有废除分封,可藩王就藩,是没有兵权的!若是给与藩王兵权,时间一久,恐怕会碾成兵灾之祸!”李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未来他上位后,分封镇藩可能带来的后果。天高皇帝远的,削藩多难?一来一回,传递消息都要小半年,而且给与他们武器,那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两说。日后听调不听宣,你耐他何呢?到时候藩王团结起来,真的没有半点办法。李越想了想,分析了利弊。李世隆会不懂他的心思?.m他这是完全不信任自己的兄弟!连肉烂在锅里这等道理都不懂。他削藩难,难道他们发兵来中原就容易了吗?日后铁路连接,掌控力将再上一层楼,如草原,高力,吉鞨,室丹等地,都不成问题。倭州眼下就是皇室宗亲镇藩,只要每年定时定量的把税收交上来,管他呢?至于南番,就更不用担心了。天象驻兵三十余万,内接岭南和南番,只要在岭南和南番驻兵,再加上水师,西域便在打击范围内。李越说的镇藩问题有可能会发生,几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。李越若是好好经略,等帝位落到他儿子手里,就完全不担心无人可用。三五年一调,想形成镇藩都难。而且,秦墨曾经还说过一个办法。在西域或者天象的曲女城建造陪都,将成年的皇子放过去历练,反正大乾继承法已经革新。或者选一个地方迁都,加强朝廷的管控。“父皇一定要慎重考虑这件事才是!”李越道。“朕知道了!”李世隆点点头,“下去吧,好好陪陪太子妃,不要在轻易让她生病了!”李越点头,“儿臣告退!”等李越离开后,太极宫中传来深深的叹息。回到东宫,李越脸色很难,谁都不想见。“父皇老糊涂了吧,竟想重捡分封法,一旦分封出去,设立王国,百官俱全。以一地之力养之,肯定会养起一个镇藩来。西域富庶,丝毫不弱于中原,若是在给与枪械,削藩便难上加难。”想到这里,李越心中郁闷的要命。他转念又想到了李世隆最后的一句话,脸色更是难,“那病秧子,是不是又跑去跟父皇说了什么?”他气冲冲的跑进了柳如玉的寝宫,一脚踹开了门,就到侍女在伺候柳如玉吃药。昔日的寝宫中满是女子香味,此刻却逸散着难闻的药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