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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1章 除了名分,什么都可以给你(第1页)

我为何不愿意呢?”叶柏南表面不见一丝一毫的阴谋算计,十分坦荡,“周伯父有麻烦,对我没好处。岳父尊贵,女婿也风光。”周淮康情绪激动,“柏南...”“叶家不知道我控制了人间天堂,我暂时不想暴露,不如您揽下功劳。我会告诉父亲,是您和区局打过招呼,无论搜查出什么,一律不上报。”叶柏南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,慵懒倚着,“叶家感激您,您又没损失,皆大欢喜。”是了。太太平平。周淮康眼眶泛红,“伯父谢谢你。”“您客气了。”叶柏南撂下这句,推门下楼。他前脚走,周京臣后脚进屋。周淮康一颗心刚平静,又悬了起来。“父亲如释重负的模样,叶柏南一定喂了您什么甜头。”周京臣讥笑。“你不帮我,柏南帮了!”周淮康有怨气,“你姓周!周家出事,你撇得清吗?”他掀桌子站起,呼哧呼哧喘粗气,“外界敬你周公子,是敬我周淮康,敬李氏家族,我落难了,‘周公子’的分量减一半,你懂吗?”华夫人葬礼那天,他问过周京臣,有什么办法解决。周京臣没办法。这小儿子,竟然不及私生子有孝心。他没抚养过叶柏南一天,到头来,却是叶柏南拉了他一把。“人间天堂平安了,叶柏南将功劳转赠您,让您找叶家夫妇交差,是吗?”周淮康面色铁青,“是!”“他是活佛在世吗?”周京臣嗤笑,“父亲一辈子游走于名利场,英明睿智,可惜了,斗不赢儿子。”周淮康面色青里透白的,又涨红。“您接受了功劳,坐实了徇私。上面不追究真假,只要您亲口承认,假也是真。”周京臣冷笑,“叶柏南设了一个圈套,软刀子杀人,等您回过神,被剐得只剩骨头了。”周淮康一僵。“柏南不是那种人——”“也许他本性不坏,是父辈的恩怨,逼坏了他。”周京臣漫不经心抻了抻衣领,“听我的,周家尚有一线生机,不听我的,叶柏南心机深重,周家、包括李氏家族,会毁在他手上。”周淮康直勾勾盯着地板的影子。“提前退休。”“什么?”周淮康大惊,不甘心。周京臣声音微哑,重复了一遍,“身体不佳,因病退休。”“我年底要升正职了!”“您退休后,我会接管一切。”周京臣伫立在卧房中央,居高临下,“叶家和周家有一场恶战,您祈祷自己的一妻二子,甚至养女,能顺利活下来吧。”周淮康剧烈咳嗽着,无力瘫在床上。......中午,周夫人打来电话,吩咐周京臣带着程禧去北城区的棋牌会馆。叶柏南正好留在老宅用餐,周夫人吩咐他也去,结识一下人脉。其中一位牌友是新晋局长的夫人,女儿今年大学毕业,对从政不感兴趣,准备去一家大公司上班,专业是翻译。北航、云航集团有跨国业务,周夫人打算牵线儿子、女婿的公司,卖局长夫妇一个人情。去会馆的路上,周京臣一手抓方向盘,一手虚浮在程禧腿上,浅浅的暧昧,“送你那套房子在装修,喜欢什么风格,田园风,复古风?”程禧望着后视镜,叶柏南的车匀速尾随。“不喜欢。”“欧式?”周京臣耐着性子,“年轻女孩喜欢森系,绿色的,蓝色的,你可以自己做主。”她抿唇,“我不——”“程禧。”他语气寒凉,“你考虑清楚,再回答。”程禧手指攥着裙边,鼓足勇气,“我不当情妇。”周京臣一言不发。车拐过路口,又行驶了片刻,他打破沉默,“除了名分,什么也不缺。”“柏南给名分。”程禧嗓音轻颤。“为什么。”她一怔。“因为爱情吗?”周京臣那轻蔑的、淡漠的神情,刺痛了程禧。“我给不起他任何东西,他不图我什么回报。”“你是周家的养女,足够了。”程禧一晃神,车靠边停。周京臣脱掉浅灰色的薄夹克,丢在副驾椅,甩上车门。她跟着,上电梯。娱乐场所大排查之后,其余场子人人自危,凡是不熟悉的客户,不容易进场。叶柏南下车被保安拦了,联系了周夫人,周夫人同意放行,保安才放。“你们不是一起过来的?”周夫人挂断电话,“柏南在门口呢。”周京臣慢悠悠解着衬衫扣,“是一起,他没赶上电梯。”“你成心给他下马威!”周夫人戳穿,“禧儿嫁柏南没得商量,你认妹夫便罢了,不认妹夫也得认!”孙太太和局长夫人不敢掺和,自顾自码牌。“三缺一,禧儿,坐对面。”周夫人催促她。程禧落座,牌很烂。一连四圈,她输得头昏脑涨。怪不得,太太们各有各的圈子。叶太太那圈子,组个牌局百万起步,周夫人的圈子身份特殊,太大的,惹祸,太小的,没劲。输赢在五、六位数。那也要了程禧的命了。孙太太凑近,“禧儿小姐,去过夜店吗。”程禧怕周夫人听到,小声说,“大学同学聚会,在酒吧玩过一次。”她比划,“只一次。”“酒吧没什么意思。”孙太太不稀罕,“几千块钱玩一晚上,便宜没好货的!十几万,上百玩一晚上,那多有意思啊!”孙太太打出二筒,程禧碰了一杠,“我先赢一百块钱——”周夫人蹙眉,扔了一筒,“四张二筒在你那里啊?我的筒子一条龙没戏了。”“去人间天堂开开眼界嘛!”孙太太手肘捅程禧,“未来的老板娘啊,视察一番呗。”周京臣在不远处的圆桌上喝茶。“我不去。”程禧摇头。“哎呦!周家管教女儿太严格了,管傻了!”孙太太又好笑又着急,“自家的产业担心什么呀!”周夫人是自豪的,周家的公子和小姐是出了名的家风好,有德行,归功于她教导有方。“禧儿,去见见世面吧。”周夫人高兴,自然松口了,“你公婆的生意,里面蛮规矩的。以后叶先生安享晚年,叶家大大小小的买卖都是柏南和你的。”叶柏南这时从洗手间返回包厢,走向牌桌,俯下身,环抱着程禧肩膀,“赢了多少?”“你损我呢。”程禧犹如一只炸毛的鸡,一点即燃,“输了!”他闷笑,“输了多少?”“输惨了!”她腮帮子鼓,兜了一嘴的气。叶柏南上下打量她,“衣服不是完好无恙吗?”“嚯!常言道最毒妇人心,男人心更毒啊!”孙太太瞪他,“你盼着未婚妻输光了衣服,光溜溜坐在这?我们无所谓,你别忘了,周公子在呢!”太太们全笑了。程禧捏着幺鸡牌,臊得眼球充血。“柏南不计较吃亏,我忌讳什么?”周京臣端着茶盏,大大方方笑。没分寸。引人浮想联翩。孙太太瞟她,她脑袋埋低。“大哥,禧禧输了钱,是你拿,还是我拿?”叶柏南缓缓直起腰。“都一样。”周京臣噙笑,看着他。“我拿。”他打开皮夹,若有所思摩挲着一排银行卡,“不单单是禧禧输牌的钱,我准岳母的医疗费,我也应该拿。”周京臣笑意一收。“大哥,准岳母现在住在哪家疗养院?听禧禧说,你安排搬到南郊了。”